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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ingyan 2024-03-29 21:58:05 1

萧玉鸣转身道:“放下吧,等它凉一会儿。”

那药放下后,萧玉鸣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奴婢名叫烟雨,娘娘您有什么事尽可以吩咐奴婢。”

“江南烟雨,好名字。”

萧玉鸣坐下,看着那药散出的缭绕雾气,她轻轻敲着桌子,漫不经心问:“烟雨,你可知我是如何入宫的?如今可还有亲人?”

烟雨一顿,有些惶然模样。

萧玉鸣眉梢轻轻一挑:“怎么?不能说?”

烟雨跪下,欲言又止:“陛下怕我们提起娘娘的伤心事,令我们三缄其口。”

萧玉鸣笑了:“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,还有什么伤心不伤心可言。”

顿了顿,她笑意淡去:“还是说,我入宫是被强迫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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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雨忙不迭辩驳:“并非如此,娘娘与陛下是在宫外认识的,两情相悦,只是娘娘是个孤女,并无亲人,所以陛下令奴婢们不许提到娘娘家事。”

萧玉鸣一怔:“原来如此。”

沉默半晌,她抬起已经温热的药一饮而尽,淡淡道: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

空无一人后,萧玉鸣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。

孤女又怎么会被称为公主。

而这皇帝在知晓她毫无记忆后,她第二次再醒来便成为了一个什么封号都没有的不知所谓的娘娘。

这宫里,有意思得很。

第15章

皇后失宠,宫中皆知紫宸殿多了个神秘的娘娘,然甚少有人得见。

据说陛下将人护得眼珠子一般,所有紫宸殿宫人都由陛下最信任的赵公公亲自挑选。

听闻这消息,宫门紧闭的未央宫传来瓷器劈啪作响的碎裂声。

姚文淑摔碎手中最后一个瓷杯,神色怨毒:“为何,为何我做了那么多还是不够?为何你就是看不见我?”

她身旁的芍药大气也不敢喘,等她发泄完才战战兢兢不解道:“娘娘,陛下不是最恨那贱人吗,还杀了萧氏皇族那么多人,为什么……”

“恨?”姚文淑冷笑一声,“他若是当真恨萧玉鸣,当初那三十廷杖下去,萧玉鸣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能有命活下来?他若是真恨,萧玉鸣进了歌伎营那种地方还能全身而退?”

芍药瞪大眼,有些不明白似的。

姚文淑咬的牙龈都几乎出血:“他恨萧氏不假,可萧玉鸣也是他的心尖尖上的人,要不是为了让那贱人活着,萧氏皇族早就满族断绝,你以为为何还会留下崔莲生她们。”

李予安就是个疯子。

姚麟就轻薄了萧玉鸣一下,出宫路上便被人打断了四肢,满身鲜血地扔回了姚宅。

若非如此,她也不至于一步步谋划,只为逼萧玉鸣自己踏上死路。

芍药慌忙安抚道:“可我看陛下那模样,分明对娘娘是有几分真情意在的。”0

姚文淑听闻这话,沉思一瞬后冷静下来,再看向紫宸殿方向,她眼神阴霾。

“萧玉鸣,我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,我会将陛下对我这一分情意变成十分,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我的路。”

紫宸殿内。

萧玉鸣脖颈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拆下。

她摸了摸脖子,那伤痕触感清晰分明。

李予安眼眸一凝,手下意识伸出去,快要碰到时又缩回。

他看向太医,声音喑哑:“这疤痕,能消吗?”

他每每多看一眼,便不自觉想起那个令他几乎神魂俱碎的场景。

萧玉鸣垂下眼睑,声音平静:“没关系,我发现我身上伤痕不少,不差这道,看来我以前过得十分不好,能活下来已是万幸。”

说着,她扯唇一笑,不知在笑些什么。

李予安手一抖,喉头发涩。

太医忙插话道:“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,这疤痕能消,只是伤到了声带,娘娘的嗓音……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。”

李予安眉头拧起,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。

萧玉鸣瞥他一眼,及时打断:“我以前喜欢唱歌跳舞吗?”

李予安一滞,好半晌才闷声道:“你从不做那些。”

萧玉鸣淡淡道:“那不就行了,又不以此为生,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,我以后少说话便是。”

其实她现在的声音并不难听,只是不复以前的清越,有些低哑的冰凉质感。

“朕并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李予安看着她,“朕只是怕你难受。”

萧玉鸣托腮:“陛下若是真怕我难受,便允我出去走走吧!每日拘在这儿,怪烦闷的。”

李予安眼神复杂:“你想去哪里?”

萧玉鸣眉眼弯起:“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?”

李予安刚要说话,又听萧玉鸣道:“听闻我跟陛下在宫外认识,不若陛下带我出去看看。”

第16章

李予安一顿,半晌没说话,萧玉鸣轻笑一声:“跟陛下玩笑呢,允我出这紫宸殿随意走走就好。”

“好!”许久没看见萧玉鸣这样的笑容,李予安答应得爽快。

萧玉鸣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。

以退为进果然有用!

可令她意外的是,李予安竟片刻不离地跟在她身边。

那些宫人一看见便远远跪下,萧玉鸣逛了半晌,觉得无趣。

“我累了,回去休息吧!”

李予安依旧含笑应声:“好!”

回到紫宸殿,萧玉鸣刚想行礼说陛下慢走,却见李予安唤来宫女十分自然地宽衣。

萧玉鸣一愣,没忍住脱口而出:“陛下今日在此留宿?”

这几日李予安都是宿在太极殿。

一听这话,他神色无奈:“阿懿,紫宸殿本就是朕的居所。”

萧玉鸣心一跳,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抗拒。

她故作无意地问道:“我作为一个妃嫔,既没有自己的居所,也不用每日去拜见皇后?”

纵使她毫无记忆,却也觉得荒谬。

李予安墨眸没有半分波澜:“皇后已被禁足,无需理会,至于居所……”

他凑近萧玉鸣,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:“你不愿跟朕住在一起?”

这样近的距离,让萧玉鸣有些不适,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
“我只是觉得,不合规矩。”

李予安笑了笑:“规矩吗?阿懿,你在朕面前的自称已是逾矩。”

萧玉鸣一惊,背脊涌出些寒意。

李予安见她眼神,腰上的手滑到她背上轻轻轻拍着,轻声诱哄:“好了,朕不是要吓你,只是告诉你,在这宫里,朕的话,便是规矩。”

萧玉鸣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片段。

李予安淡漠冰冷的眼瞥过她:“别忘了,谁才是你的主子。”

这画面一出,萧玉鸣蓦地抬手捂住头,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。

李予安脸色一变:“怎么了?”

过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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